在6/25的護理關懷研習會中,難得地邀請到蘭嶼衛生所張淑蘭護理師前來分享,在充滿關懷的情愫激盪之下,激起這次活動發起人筱蓉老師一股擋不住的熱忱,於是號召各地熱情的夥伴,共同組成以護理為主的服務隊,進行蘭嶼居家關懷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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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5護理關懷研習會 |
這次的服務隊成員來自奇美醫院永康與柳營院區、嘉義陽明醫院、台灣安寧緩和護理學會等機構,每個夥伴都是自發性參與此活動。17位互不相識的鐵娘子,只因大家有著共同的信念與想法而相聚,讓這樣的巧妙組合,在短短4天的活動中出現了許多的化學作用…
蘭嶼居民多數為達悟族人,對於許多根深蒂固的達悟傳統堅信不移。在出發前,筱蓉老師擔心大家不太了解達悟族的文化,而不小心冒犯了傳統,因此不斷地叮嚀大家─「不可以亂拍照,若要拍照需要請志工問過老人們的意願,不是所有的老人都願意讓我們拍照的!」。為什麼要請志工問呢? 原來老人們多數只懂達悟族母語或簡單的日語,沒有志工帶領,我們可能無法與他們溝通。百聞不如一見,要了解達悟,最好的方式就是─出發!到蘭嶼服務去吧!
8/6 天氣很熱
八點不到,永康奇美的夥伴便集結在實證護理辦公室,開始一箱一箱地將募來的物資送上小貨車。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台小貨車堆滿了物資,絲毫不浪費任何的空間。八點二十分,各地的夥伴終於到齊,看看這毒辣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烙印在大家身上,心想這幾天會是場硬仗了。將然而還未到達蘭嶼前,大家要面臨的除了兩個多小時到後壁湖的車程外,最大的挑戰莫過於從後壁湖搭船到蘭嶼了,這段兩個半小時的船程,想起來就頭發麻,還是趕緊吞下暈船藥吧!今天晴空萬里,大家拼命祈禱風浪不要太大。只是這樣的美夢,一進入巴士海峽,就完全破滅,巴士海峽果然不是蓋的,風浪大到從睡夢中驚醒,就像搭海盜船般的刺激,讓我們沒看到鯨魚,只見到一堆兔子漫步。反覆這樣擺盪超過百次,許多夥伴吐到臉發白,幸好大家依然有堅定的信念,撐住了接下來在蘭嶼四天的服務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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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資送上小貨車 鐵娘子變成大力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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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船前後比較 |
8/7上午 有藍天、有白雲、有風
本次活動主要是與蘭嶼居家關懷協會合作,因此包含協會的志工群也是我們主要的服務對象。活動目的之一,便是期望協助進行當地志工培訓,於是協會例外地在浪漫的達悟人不工作的週末,安排了半天的志工教育訓練。為了讓大家不虛此行,我們當然要派出最堅強的陣容與課程,來吸引大家的目光,因此安排了穎俐、曉菁與筱蓉老師擔任3小時志工教育的主講者,還帶來了各式各樣的道具,搞得像第四台的電視購物,到底葫蘆裡要賣啥膏藥呢?
只是,在我們發現原訂8點要開始的活動已經延遲半小時了以後,準備開始進行活動之時,淑美大姐說:「不!我們活動還沒開始,每次活動前我們都要先禱告,再等等其他夥伴吧!」。接著淑蘭背了把吉他來了,就像她的風格,一開口就說:「我們達悟族是很浪漫的民族!…讓我們一起來為今天的活動禱告吧!」,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禱告、互動活動、唱聖歌,最後才開始上課,這樣的浪漫,也著實讓我們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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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辦蘭嶼居家關懷協會的張淑蘭護理師帶領志工唱聖歌,並為活動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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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穎俐負責教導志工如何幫老人做復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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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菁負責教導舒適護理~按摩~穴位按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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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蓉老師負責教導紫雲膏製作~還有創意老人照護方式 |
8/7下午 烏雲出現、有陣風、有陣雨
這天下午,淑蘭護理師必須帶領台東馬偕的怡閔復健師來進行長照十年計畫個案的訪視,無法分身與我們一同進行訪視。於是上午徵求了幾位志工協助,當我們到達各村落時,帶領我們一同進行居家訪視。為了讓大家在最短時間內可以訪視到較多的病患,我們決定兵分兩路,一組由筱蓉老師帶領,一組由曉菁帶領,分別由志工陪同前往案家進行服務。
第一站是椰油部落,志工帶筱蓉老師這組訪視一位阿嬤,據說前幾天阿嬤被附近的醉漢給打了。看到阿嬤時,阿嬤獨自坐在門前的自搭的木造陽台上的,頭上腫了一個大包,大家無法理解為何家人任由醉漢打阿嬤?阿嬤的兒子呢?志工告訴我們,因為阿嬤生病了,無法行走,自己就搬出家裡,到家裡附近的工作屋居住。我們問:「不能走?那她怎麼從家裡到陽台的?」志工阿姨說:「用爬的阿!」
走向工作屋,還不到門口,屋裡的異味撲鼻而來,知道阿嬤的狀況後,可以想見阿嬤的對於自我照顧自然是比較困難的,更遑論居住環境的清潔了。一進屋,大家發揮極佳的默契,帶起手套與口罩,有人負責照顧阿嬤的傷口,有人負責打掃和洗衣,初步評估阿嬤的傷口,應該是皮下血腫,意識狀況清醒,在神經學症狀上沒有異狀,問題是阿嬤自己不會冰敷,也不會擦藥膏,只好請住在附近的志工,三不五時來幫忙擦擦藥,也觀察一下阿嬤的意識狀況囉!
至於居家環境清潔的部份,首先就是要克服異味的問題,經過大家的環境打掃,已不感覺出那些臭味了。正在大家得意之時,有一隻小雞,竟然跳上我們剛打掃好的床上踐踏,趕都趕不走,腦海閃過:「天啊!難道阿嬤是和小雞睡在一起的嗎? 」,我們相信阿嬤是沒有能力趕走這些小雞,於是只能和小雞「共同生活」。

另外一個阿公也是差不多的狀況,無法自由行走,睡在潮濕的環境當中,霉味四散,睡在發霉的棉被與枕頭上,他無力照顧自己,雖然靠兒子三餐會送餐,但是他居住的環境真的很糟糕,我們表達想幫他整理的意願,但是阿公拒絕我們了,因為我們對他而言,是外人不是他的兒子,連女兒要幫他都不行的,身體清潔更不用說。以上這些案例不能說他們的兒女不孝,是因為當地的文化關係,病人本身的文化存在,讓他們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曉菁這一組由淑蘭護理師帶領到個案家,先由復健師進行評估後,隨即由我們接手,個案是50歲左右的女性,父親是達悟的頭目,因此要求我們稱她為公主,公主年輕時可是個洗髮精廣告明星,床邊貼滿年輕時的照片,一見到我們十分高興,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故事來了。我們一邊聽她說故事與她建立關係,一邊也在進行著評估。她因為車禍開了兩次刀,右側顳骨開刀後沒有放回,因此,右側顱部是凹陷的,活動上左腳無力、嚴重垂足,右腳則輕微垂足。活動空間多在一進門右側靠窗的病床上,居家環境雖用物多,但放置井然有序。行動不便,故自我照護較差。
就在故事告一段落時,我們徵得她的同意,為她進行身體、頭部清潔護理以及腹部按摩,過程中,她仍滔滔不覺地說著自己的心路歷程。好不容易在克難的環境下,大家七手八腳地完成了生理需求的滿足,也幫公主梳了個美美的髮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來不及幫她進行復健活動,於是決定鼓勵她下床與我們合照,以評估她的活動力。公主一聽到要拍照,便拿起她的化妝品開始盛裝打扮了起來,從臉部化妝到耳環、飾品等無一遺漏。在照護過程中,我們看見一個達悟人的堅持,堅持保留她珍愛的長髮,寧願不要那塊顳骨,堅持盛裝見客,表達她對客人的尊重。或許是語言上沒有隔閡,雖然只是短短的相處一小時,卻讓大家覺得好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般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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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了個美美的髮型 |
走出自己的病床 |
感動來自於心底 |
下一站,我們到了漁人部落,此處一樣兵分兩路,曉菁這組由淑蘭護理師領到一個年僅25歲的高胱胺酸血症男性個案─阿宗家,阿宗因有遺傳性高血壓病史多年,右側CVA而偏癱,雙下肢乏力、站立不穩,近日出現抽搐的現象,平日由父親照顧,訪視時阿宗一個人在家。阿宗家雖是水泥樓房,一進門就發現居家環境多異味,仔細觀察發現因為除了生理照護差之外,牆壁上沾染了糞便、床單及床墊都是尿騷味、廚房、廁所四處蒙上灰塵、鉆板也都發霉了。評估後,小組又自動分工,先把阿宗扶下床,以輪椅推到浴室進行身體清潔。其他人則著手進行環境打掃,只是找遍阿宗家中,發現連清掃工具都找不到,夥伴們只好自掏腰包,到附近的雜貨店採購清掃工具,家中洗衣機也故障,無法清洗床單,只好到樓上翻箱倒櫃,找到乾淨的床單可使用。就在大家通力合作下,只能用「煥然一新」來形容,就如夥伴所形容的:「自己在家打掃都沒那麼認真過!」,可以想見打掃後的成果。阿宗雖然語言能力不佳,只會說「OK!」,但大家也都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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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家環境多異味,志工協助其整理病床 |
接著我們回到紅頭部落,卻因為一陣大雨把我們關在蘭恩文教中心,進退不得!時間也晚了,大家便在蘭恩文教中心忙裡偷閒打起球來了,等到雨停會到衛生所與淑蘭與怡閔復健師會合用餐,聊聊今天的收穫,接著再摸黑飆過半個蘭嶼,回到東清教會。
這一天,大家雖然很累,卻一直聊到很晚,因為訪視後,每個人心中都十分感動,等不及要將這些感動分享出來,也將這些個案的需求紀錄下來。
8/8 父親節 綿綿細雨
8/8父親節也是蘭嶼人的重要節日,島內四處都有慶祝活動,一早蘭嶼便陰雨連綿,因上午我們借住的東清教會舉辦禮拜及聚餐餐會,於是我們決定先到蘭嶼居家關懷協會去進行昨日訪視的檢討,並伺機進行昨日訪視後的物資補給。
大家坐下來一一分享心中的感動,也把心中所見所想的提出來討論,從活像第四台購物頻道的教育訓練模式,到生理需求的滿足、心理需求的陪伴,物資的募集與發放、拍照的醫學倫理、未來的服務模式等議題,大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充分交換意見,在這短短的一天中,每個人都成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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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會分享服務心得 |
物資補給是有鑑於前一日的訪視活動中,我們發現可提供一些個案所需的物資,並教導他們如何使用。因此在檢討會後,大家先將帶來的物資逐一整理,並標示使用期限。再依每個個案需求,逐一整理所需物資。但因為天空仍然不作美,我們這群「毆都麥」族載運物資會有困難,幸好協會的Freeca也剛好空出,我們便商借了Freeca,由幾位夥伴擔起「環島」物資補給的任務,其他夥伴就留在協會享受一下美麗的海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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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一整理所需物資 「環島」物資補給交通工具 |
下午雨停了,原本就預期88節不適合訪視活動,於是安排了自由活動時間,給大家小小福利一下,正好夥伴們巧遇柳營奇美離職同事,在蘭嶼實習潛水教練,於是決定一起來去海裡玩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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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水活動 感謝老闆發心贊助活動經費2000元 |
8/8晚上 雨下下停停
一天就聽說週日會有主日學,一聽到有小朋友,筱蓉老師當然不放過這絕佳的衛教機會。對於孩子,我們能給他們什麼呢?在前一晚的討論中,淑蘭提到蘭嶼的孩子其實很幸福,在蘭嶼因為核廢場的關係,台電無條件供電,所以用電不用錢。因為偏遠地區的關係,醫療不用錢。政府給了蘭嶼居民許多社會福利,因此,蘭嶼的孩子們越來越不懂得珍惜資源。經過兩天的服務後,大家開始對蘭嶼的達悟族人,有了些認識。於是,穎俐提出一個想法,如果我們能孩子們從小就知道如何照顧自己,也讓他們了解自己是可以有能力照顧其他人的。或許在不久的未來,許多達悟的禁忌慢慢就會改變了。因此,我們決定以最容易入手的口腔保健衛教做起,讓孩子們學會正確的刷牙方式,甚至回到家可以當小老師,教家人正確的刷牙方式。
晚上,我們配合教會兒童主日學時段,以點心與文具小禮物誘發小朋友學習口腔照護,由「最會刷牙」的筱蓉老師與「最會騙小孩」的穎俐主導本次衛教活動進行,17位志工也配合實地教導20幾位孩童執行口腔清潔。本次衛教活動孩童年齡不一,最小的年紀大約2歲,還包著尿布,似乎聽不懂口腔清潔的意義,整場跑來跑去,但大多數平均約在幼稚園與小學階段的兒童,經過教學後,每個小朋友都能把「兩顆兩顆慢慢刷,舌頭也要刷」的口訣朗朗上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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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會刷牙又會騙小孩二人組 以點心與文具小禮物誘發學習口腔照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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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說:我要認真刷牙才可以領禮物!」 |
8/9上午 陰天
上午老天爺賞臉,給了個陰天,讓我們得繼續訪視尚未進行訪視的東清及野銀部落。我們擔心時間有限,以上次的經驗來看,我們鉅細靡遺的訪視,將無法訪視太多病患。今天是協會正常上班的日子,有充足的志工人力,於是,我們決定仍然兵分兩路,分別訪視兩個部落,同時由協會依需求程度排序,擬定訪視順位,並簡單與我們討論服務需求,以便將可能用到的物資帶過去。有了前天的經驗,大家都成了識途老馬,迅速完成前置作業,出發訪視去了。
野銀部落是目前蘭嶼地下屋保存最完整的村落,走在野銀部落的路上,發現左側是傳統的地下屋,右側卻是改建過的水泥屋,有如現代與歷史的交會般。依建築的不同,居住環境當然有極大的差異,然相同的是,一樣執著不接受外人照顧的傳統,這是本日最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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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築物代表現代與歷史的交會 |
傳統的地下屋 |
今日訪視對象中,有位需要傷口照護的病患,住在現代水泥屋的這頭,居家環境條件是不錯的。據了解目前病患無論大小傷口,都要大老遠到衛生所進行換藥,評估後發現,個案傷口十分簡單,如果主要照顧者可以執行,其實只要衛教家屬自行換藥即可,不需大老遠到衛生所去。於是我們說服了個案及照顧者學習換藥的技巧,並接受我們的身體清潔照護。
在傳統地下屋的這頭,我們訪視了四位獨居老人家,一對老夫婦一位住在主屋,一位住在工作室,兒子白天工作,要到晚上才送飯。訪視阿嬤時,阿嬤縮在工作屋中,所謂的大門是一塊木板遮掩著,聽到有人來了,以為我們是來送飯的,我們才知道阿嬤還沒用餐,於是想將帶來的營養品泡給阿嬤喝。只是一眼望去,工作屋附近連個水源都沒有,怎麼可能有開水,我們天真的想到水泥屋那去借開水,淑美大姐連忙說:「千萬不行!這是達悟的禁忌,別說取水,就算是經過別人家都不行。」,我們這才想起,這就是先前淑蘭說的禁忌之一。於是我們立刻改變策略,請方便給在東清的夥伴送些乾糧和衣物過來。
透過淑美大姐的協助,花了好長的時間與阿嬤溝通,終於說服阿嬤讓我們抱出來到外面的平台上,接受我們的身體清潔。淑美大姐說,阿嬤表示她沒有什麼可以給我們,所以希望我們不要對她太好。我們請淑美大姐告訴阿嬤,阿嬤只需要唱首歌給我們聽,我們就很高興了!阿嬤一聽立刻開心地唱起歌來了。唱完歌我們把阿嬤抱出來,卻找不到水源幫他擦身體,夥伴們靈機一動,想起我們昨日製作的水袋,正巧可以派上用場。於是,原本減壓用的水袋,竟成了儲水袋。幫阿嬤擦澡時,淑美大姐說:即使是協會的志工,都沒有辦法說服老人家接受她們幫忙擦澡,這真是太難得的畫面了!而且過程中,阿嬤一直要我們去看阿公,也幫阿公擦擦澡。
幫阿嬤擦完澡,也在膝蓋上幫他貼上兩片痠痛藥膏。基本上,在蘭嶼的每一個老人家都有嚴重的退化性關節炎的問題,貼藥膏或許沒有多大的幫助,但卻能紓緩他們的不適,也能讓他們感受到關懷。我們將阿嬤抱回屋內,正巧協會志工送來便當,讓阿嬤盡情享用今天的頭一餐,接著到主屋探視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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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嬤好不容易接受我們提出身體清潔的建議 |
主屋比工作室略高,但因低於地面,故屋內依然是陰暗無光。阿公聽到志工的叫喚,移動到門前,頭低低的蹲在那一動不動。淑美大姐先向阿公介紹我們,並告知來意。起初,阿公並不願意接受我們服務,甚至用我們聽不懂的達悟語怒斥我們,直到淑美大姐告訴他,我們剛剛為阿嬤做的服務,阿公沉默了,似乎是接受我們了。於是,我們一樣先幫阿公進行身體清潔,一邊幫阿公擦身體,阿公口中念念有詞,淑美大姐說,阿公在幫我們禱告,感謝大家的付出。於是我們更進一步詢問阿公要不要刮鬍子,阿公說他自己可以「拔」鬍子,但希望我們可以幫他剪頭髮。這下可新鮮了,夥伴們沒有剪頭髮的經驗,淑美大姐說:「蘭嶼的男人都是剪西瓜皮頭,很簡單的!」,於是,我們就七手八腳地,在淑美大姐的技術指導下,幫阿公剪了個超可愛的「西瓜皮頭」,最後也幫阿公貼上兩片痠痛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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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幫我們禱告,感謝大家的付出 |
阿公久違的超可愛「西瓜皮頭」 |
把握在蘭嶼的最後一段訪視,我們又看到不同需求的個案。在淑蘭護理師的分享中提到,初期她在蘭嶼推動居家照護時,通常是直接被拒絕的,在達悟族的文化裡,只有兒女死亡,才能接受外人的照顧。經過多年的努力後,這樣的文化似乎尚無法完全改變,因此我們更能感受到淑蘭護理師早期的辛苦。也因著這樣辛苦的付出,對這些老人的用心,建立與關懷戶的良好信任關係,以及協會志工的努力,才能讓這些老人家漸漸可以接受專業護理師的照護。
在蘭嶼的四天,雖然只服務了十幾位老人,多數都是因為傳統的觀念束縛,讓他們老了、病了、寂了…。然而,我們也種下了二十多顆種子,期望他們能茁壯,逐漸改變蘭嶼的文化。我們更與蘭嶼居家關懷照顧協會志工們建立起良好的合作關係,樹立了服務的典範,期望能在居家服務上,帶給他們更多的啟發。
雖然服務隊的17位志工來自不同單位與不同機構,老、中、青護理師,甚至行政人員都有,難得的是每個人能夠清楚自己扮演的角色,不需太多溝通,大家會自然互補,每天都會自發性地檢討服務過程及該改善的問題,讓整個服務流程更加完善。
這次服務隊的成行,要特別感恩筱蓉老師募集物資並進行整個行程的規劃、捐贈物資的邱仲慶院長與院內所有善心員工、提供卡車載運物資資源的林高章院長及雅玲姐、贊助接送志工中型巴士費用的總務室陳信誠主任與社區醫療部張蜀蘭專員及護理研發委員會委員,提供住宿場地的蘭嶼東清教會、協助服務活動進行的蘭嶼居家關懷協會志工們,以及所有經費贊助者,和過程中給我們許多幫助的善心人士們。
就像證嚴上人說:「有所求的愛,是無法永久存在的。能夠永久存在的,是那分無形、無染且無求的愛。」,也如同淑蘭護理師在志工衛教活動前禱時說的:「因為上帝的愛,讓我們來到了蘭嶼...。」,正是因為我們對於蘭嶼老人的關懷與愛,才能讓我們的專業與關懷不僅能夠在醫院,也能在需要我們的地方發揮...,我們也因為這樣的一份愛,滋潤了我們自己的心靈,充實了我們自己工作的動力,有機會再往下一步邁進。期待下次的服務,有更多志工發心參與,一起來認識這個浪漫的達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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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感恩有機會參與此次活動,期待下次活動再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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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前行後行李差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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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美姐與淑蘭護理師親自送行 |
淑蘭護理師親手簽名「選擇生命被看見」一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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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經暈船痛苦,下船發現醫服社憶萍督導等三人遠從台南至後壁湖接我們,真是超感動! |
任務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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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蘭嶼居家服務老人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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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志工一同幫助阿公進行環境整理 阿公帶起墨鏡對我們表示善意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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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嬤飽受退化性關節炎之苦,教導復健運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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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嬤用達悟族的肢體語言感謝我們 |
<本次刊登稿酬,將捐贈蘭嶼居家關懷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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